47275 NOTE FOCUS 在销售端实现无现金交易： 发达国家的成功与失败案例 电 子储蓄 ... 电子汇款 ... 很多生活在发达国家 的人对这些方式司空见惯，因为进行电子交 易是他们日常生活的一部分。毕竟，通过借记卡或信 尽管这些发达国家的经历不能直接转 化为可供发展中国家借鉴的教训，但 本文力图向大家传达这样的信息：在 用卡支付账单或提取现金非常普遍，谁也不会对此多 发展中国家的环境下，哪些方案可 加考虑。 能可行，哪些或许不可行，以及哪 些是共性的，哪些可能是个性的。 对于持有储蓄账户的人来说，借记卡已经成为标准支 付工具。在大多数发达国家，借记卡的普及率都非常 电子支付市场在亚洲相对成功可能有其特别的原因， 高。制约借记卡进一步推广的因素主要有以下三点： 即客户对新技术的青睐、移动运营商在品牌建设战略 中传播创新理念的重要性、借记卡的普及率较低。现 • 银行账户在人群中的普及率。 在，很多亚洲模式又重新在欧洲找到了出路。有鉴于 • 在缺乏经济活力或人口稀少的地区，低迷的经济形 香港对交通卡（八达通卡 Octopus）的成功运作，英 势将会制约终端设备（自动柜员机 [ATM] 或销售端 国也推出了相似的业务（Oyster 卡）。日本和韩国的 [POS] 设备）的充分部署。 运营商（分别为 NTT DoCoMo [DCM] 和 SK Telecom） • 在通信基础设施有限或交易价值非常低的市场环境 为客户提供了具备超短程通信技术1 的手机，使用此 下（这些情况下通信费占交易成本的比例可能非常 类手机进行当面移动支付的益处开始逐步显现，而很 高），能维持实时支付授权的通信成本。 多欧洲运营商对内嵌 NFC 功能的手机充满兴趣，并热 切期待其在欧洲的推广。 上述三点对很多发展中国家来说都是重要的制约因 素，而这些地方的银行业务推广通常还受到社会经济 对于发达国家中使用智能卡和手机支付平台的状况， 阶层和地理位置的限制。即使在发达国家，这些因素 本文将有关这两方面的典型失败案例和一些可借鉴的 也可能产生有利于选择电子支付方案的商机，从而弥 经验进行了梳理。我们从几十个案例中撷取了几个 补纸质现金的随意性和借记卡需要部署大量的通信设 实例 2 ，并且无意对任何特定方案的细节展开深入讨 施的缺点。 论。我们并非只为了向您讲述这几个情节跌宕的冒 险故事，而是要从失败和成功的经验中汲取有用的教 然而，很多试图推行前沿电子货币和支付设备以取代 训。尽管这些发达国家的经验不能直接转化为可供发 通过借记卡提取现金的做法均告失败，这是因为客户 展中国家借鉴的教训，但本文力图向大家传达这样的 通常会对这些系统的必要性或实用性产生质疑。欧洲 信息：在发展中国家的环境下，哪些方案可能可行， 很早便对该市场进行探索，从20 世纪90年代中后期的 哪或许些不可行，以及哪些是共性的，哪些可能是个 现金替代物智能卡（Mondex、Proton）到 21世纪初的 性的。 互通移动支付平台（Simpay、Mobipay），但显然并不 算成功。 三类基本方案简述 而在亚洲，包括日本、香港、韩国、新加坡、台湾在 我们对三类方案进行讨论，并且在每类案例中介绍两 第51期 内的市场却相对成熟，正是它们率先开发出新方案， 个供应商（有不同的市场接受程度）的运作。尽管我 2008年12月 实际上也获得了一定的成功。所以相对于欧洲市场的 们关注的重点是通过手机进行支付，但先从使用智能 惨重失败，我们可以将目光投向亚洲，学习其在无声 卡的两个案例切入，因为该方式与手机支付具有很多 Ignacio Mas 和 Sarah Rotman 无息之间开启的成功之道。 相同的特征和问题。 1 我们所用术语“超短程通信”包含红外、无线射频 (RFID) 或近距离无线通信 (NFC) 技术。  2 在欧洲，较为重要的电子钱包方案还包括比利时的 Proton、荷兰的 Chipknip、奥地利的 Quick、德国的 GeldKarte 以及瑞典的  CashCard。在亚洲，其他值得关注的方案包括新加坡的 CashCard、马来西亚的 Touch ‘n Go 和中国台湾 Chugwa Telecom 推出 的 emome。 2 基于智能卡的电子货币供应商 是，客户只需配备手机而无需携带信用卡的价值尚未 得到验证。 Mondex 是一种储值智能卡，用户可用来进行小额的 当面支付。该卡可在专用终端设备上由常规银行账 以移动运营商为核心的支付方案 户充值，并且金额可自行储存在卡上而无需在服务 器中备份，这样一来就能实现极为迅捷的离线支付。 欧洲的领先移动运营商并不满足于充当客户的支付向 在家门口（比如商店）进行现金交易即可体会出这种 导。他们制定出一套名为 Simpay 的方案，在一个小 卡的便利之处。然而，客户还无法认识到无现金支付 额支付系统的中心设置自己的收费平台。3 通过手机 的巨大优势，并对新系统的安全性和可靠性心存顾 或个人电脑 (PC) 购买的商品，其费用将计入客户的移 虑。Mondex 甫一面世便在一些国家受到追捧，但随后 动运营商账户（预付费或后付费）。通过避开传统的银 日趋式微。 行和信用卡支付渠道，参与方案的运营商可降低小额支 付的成本，同时还能巩固其与客户间的直接收费关系。 八达通卡也是一种储值智能卡，但其使用范围相对狭 窄：作为公共交通售票系统。在特定的应用领域内， 借鉴 Mondex 的经验，他们一开始将目标锁定为在线 基于有利的票价方案，该卡的运作极其出色。现在， 支付（不涉及现金）。随着 Simpay 的发展，客户对 八达通卡的使用范围已经突破了最初的地铁和轮渡， 其逐渐熟悉，它自然会成为现金替代物，这个过程只 逐渐成为很多零售店接受的支付形式。该模式现在被 是时间问题。但 Simpay 并没有机会检验客户对其价 很多国家的公共交通运营公司争相效仿。 值主张的看法。支持该项目的运营商之间的战略利益 分歧日趋明显，这成为 Simpay 无法跨越的障碍，而 移动运营商充分利用现有的支付手段 与其提供的市场机遇相比，多供应商参与、覆盖全欧 洲的服务模式需要的技术更为复杂。 Mobipay 是西班牙各大移动运营商合作展开的一次 尝试，旨在将手机打造成为虚拟钱包，用户可通过其 在日本，业界领先的移动运营商 DCM 也致力于创建一 单一界面访问他们平时使用的任何支付机制。将电子 套以运营商为核心的交易和支付生态系统，但他们对 钱包整合到手机中，后者即可成为移动供应商向客户 平台的控制力更强，其关注点并非与其他运营商的互 提供私人化和个性化服务的理想平台。与Mondex和八 通，而是国内支付。该系统的宗旨还包括增加客户的 达通卡不同，Mobipay不需要客户接受新的支付方式 支付选择。使用 Osaifu-Keitai 服务，客户可将商品 （不过它确实添加了运营商计费选项）。该项目的 和服务费用计入手机账单，通过 DCM 支持的电子货币 意图很简单，就是改变用户访问现有支付渠道的方 或 DCM（及第三方）发行的信用卡进行支付。DCM 认 式。但是做到这一点也绝非易事：Mobipay 并没有 为必须提高该服务在客户和商家中的接受度，并为此 在市场上引起广泛的兴趣，只有少数客户认为该服 发展了一套精密的生态系统建设战略。尽管如此，客 务益处颇多，并亲自体验除话费电子充值业务以外 户占有率尤其是使用率都相对较低。 的其他功能。 韩国的 SK Telecom 也开展了相似的业务，但对客户 回溯借记卡和信用卡的历史 需要执行的流程进行了简化：其重心是支持信用卡支 付。通过装配无触点功能，手机可直接与商店的终端 在发达国家推行新的零售电子支付工具和设备，其成 设备进行通信（只要在终端设备前晃几下），而无需 绩一直是如此惨淡（或者了无生气）吗？ 并非如此。 用户向 POS 设备输入繁琐的数据。由于可直接将信 看看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信用卡在美国势如破竹的态 用卡信息存入手机的专用芯片，所以还能进行离线交 势，再看看九十年代借记卡风靡欧洲的盛况。这些支 易。实现该功能需要巨大投入：需花费大量时间才能 付卡已大致取代了支票。它们迅速成为使用现金的实 实现与其他 POS 终端设备互通，并且要求使用专用 时支付（店内交易）方式的真正对手，并且统治了远 手机，这无疑降低了其普及速度。但更为根本的一点 程支付（使用电话或互联网）市场。 3 尽管对于构成小额支付的金额没有严格定义，但一般认定为 10 欧元（14 美元）以下。Jones(2008) 报告称欧洲三分之一的交易 实际低于 5 欧元。 3 图 1：本文所涉及案例的分类 䗮䖛⦄᳝䋺᠋ᬃҬ ෎Ѣᱎ㛑व ⬅ऩϔ݀ৌᦤկ 䗮䖛㸠Ϯ㘨ⲳ᥼㸠 ᮄᬃҬ⏴䘧 ‫׳‬䆄व Moneta Mobipay Mondex Osaifu- ෎Ѣ᠟ᴎ Simpay Octopus Keitai Bolt 和 Humphrey (2007) 的报告称，2004 年（此时储 效办法以降低银行卡交易处理流程的成本，并推行自 值卡已风光不再）11 个欧洲国家的支付业务方面，储 己的替代性预付产品。按照 Jones (2008) 的观点， 值卡所占的金额仅有 10 亿欧元。而在这一年，借记卡 我们在对抗现金支付的战役中仍将屡战屡败。但不论 交易额估计超过 1 万亿欧元。借记卡的兴起的确演绎 结果为何，我们都将持续开发充足的新技术和新业务 了推行 Mondex 之初所设立的目标，如今即便额度非常 模式，以应对顽固的“现金问题”。 小的交易（少于 5 欧元）客户也使用这种支付手段。 总结：所涉及支付系统的分类 不过替代性电子支付设备和工具这一话题仍旧不可回 避。在支付手段演进这场角逐中，我们距离终点还有 我们列举的六种类型（如果将借记卡算在内，则是七 很远，主要原因有以下两点： 种）无论在范围、方法、预期用途还是支持方性质等 各方面都有所不同。图 1 通过一个框架向我们直观展 • 借记卡（尤其是信用卡）仍是耗费成本的工具。比利 示了三个关键层面的主要区别：这些工具使用现有银 时和荷兰进行的替代性支付工具详细成本研究显示， 行账户还是新支付形式（电子货币、运营商计费）， 在金额低于 10–12 欧元 的交易中，现金支付仍然 4 所用的支付工具（卡或手机），以及业务由单一公司 比借记卡支付更为经济；信用卡交易的临界值可能更 推出还是基于行业联盟。每种方案在图表中的位置代 高。对于每类交易中客户都缺乏足够动力使用最经济 表该方案的主要应用。 合理的支付渠道这一遗憾的现象，大量技术文献都有 所描述，在这种情况下，现金不会退出支付领域，而 借记卡只是从普通银行账户中提取资金的手段。Mondex 那些耗费成本的现金替代工具更是你方唱罢我登场， 是由银行承担中介（即向用户兜售该服务）并与银行 推行新型低成本支付渠道依旧任重而道远。 账户连通的处理流动资金（电子货币）的新方式。八 • 电子支付目前由银行系统牢牢把控——信用卡、借 达通 (Octopus) 是一套可重复充值的独立储值系统， 记卡、网银。要为尚未开立银行账户的客户服务， 由单一公司运营；其充值方式有多种，包括提款机。 需要具备合适的电子工具。 在手机方面，Moneta 主要用于以手机为平台进行信 因此，如果基于非银行的支付工具既具备借记卡的所 用卡支付 (Moneta Chip)，不过最初它也包含电子 有优势，又能节省更多单位交易成本，则可能拥有市 货币选项。Simpay 与之截然相反，这套系统主要支 场空间。银行也可以继续填补这一市场缺口，找出有 持小额支付所需的运营商计费（预付费或后付费手 4 这些计算考虑的因素包括 (i) 各种支付工具的社会成本（即所有参与方的净成本，包括客户、银行和商店） (ii) 变动成本 (不包括支付终端设备和无法扩展的后台架构所需成本）。参见Brits 和 Winder (2005) 的著述以及 National Bank of Belgium (2006)。 4 机账户）。Simpay 由此成为客户交易的替代结算平 见的设备（针对消费者和零售商间的交易）。而具备双 台。Mobipay 是一种手机钱包服务，支持各种银行支 卡槽的袖珍型消费者设备（称为“钱包”）则可实现个 付手段（借记卡、信用卡），并在有限范围内支持运 人对个人 (P2P) 交易。虽然 Mondex 的主要功能是进 营商计费。Osaifu-Keitai 则是适用范围最为广泛的支 行当面交易，但如果在同一台设备上使用两张卡，就可 付工具，它可支持信用卡、电子货币和运营商计费。 以通过 Mondex 电话在远程钱包间转移 Mondex 储值。 之后，Mondex 开发出一种可依附在个人电脑上的刷卡 现金替代物：英国推行的 Mondex 设备，从而实现通过互联网转移 Mondex储值。 Mondex 简介 因为资金额度直接储存在卡中，所以刷卡设备无需任 何通信功能：卡与卡之间即可完成交易，无需第三方 Mondex 是以卡为载体的电子货币。其设计意图是模拟现 授权或验证。持卡者不用设置密码身份验证。这样交 金功能，尤其是小额纸币和硬币（如小额支付），因此 易可快速完成，并且没有通信成本。因为该系统的 通过 Mondex 进行的交易必须满足交易迅速、不需交易 操作不涉及银行账户，所以钱包间交易无需设置银 成本的要求。因此，Mondex 被视作离线交易模式，无需 行间清算和结算系统，这样就可省去后台成本。而 清算系统来支持单笔交易。Mondex 这类系统通常称为“ 金额储存于单独的卡中，因此也不需要中央会计系 电子钱包”。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后期，欧洲出现了很多 统。Mondex 的安全结构可确保金额从一张卡中扣减 类似系统：比利时由维萨卡 (Visa) 支持的 Proton 系 后，另一张卡在同一时间增加相同数量的值。由于 统以及丹麦的 Danmont 属于早期实施的项目 。 5 数值储存于硬件（卡上的芯片）而不是服务器上的软 件，因此其内在安全程度更高。 这一概念于 1990 年在英国提出。Mondex UK 是 1992 年由两家英国银行（NatWest 和 Midland）正式合并 市场反应与经验教训 而成，而其伞形公司（英国的一种公司形式） Mondex International 成立于 1996 年。同年晚些时候，万事 1995-97 年间在英国的斯文顿以及 1997-98 年间在加拿 达 (MasterCard) 获得了该公司 51% 的股份。 大圭尔夫，分别进行了广泛的实地测试。两地的都采用 了高强度的营销战略，促使大量商家购入刷卡设备。在 运作方式 斯文顿的试验中，测试的三年内发卡量为 14,000 张， 而试验头一年的预期发卡量为 25,000 张 (Van Hove 在 Mondex 系统下，用户将持有一张塑料材质的智能 2005)。这种卡的使用情况更是令人失望。尽管这项服务 卡，通过集成在该卡上的线路或芯片，读卡设备可读 仍在少数国家实施，但终究没有获得可观的市场效益。 取并更新相关信息。金额信息储存于卡上的芯片，但 并不与任何银行账户关联，也不在服务器上备份。因 客户采用新支付服务或技术的原因有二：(i) 它们与 此，卡本身遗失将导致账户金额永久丢失，并且该卡 现有方案相比具有明显的优势以及 (ii) 客户对所涉及 的用户在很大程度上是匿名的。 风险有清晰的认识，进而能够信任这些服务和技术。 而 Mondex 在这两方面都未能赢得公众的支持。 消费者可通过 ATM 或搭载 Mondex 的电话（配有读卡 器并与 Mondex 系统连接），将其（另外开设的）银行 实用性 账户中的金额转移至 Mondex。卡内储值由 Mondex 发 从文化角度来看，客户习惯于使用现金，因此现金替 行商（Mondex International 在每个国家设立的私营 代产品只做到“与现金一样好”还不够，而是要证明 公司）保管，参与银行可从该发行商处“购买”Mondex 使用这些服务比使用现金更好。新支付机制的实用性 储值以满足其客户对 Mondex 储值的需求。 可从两个核心层面评估：便利性和普及性。 金额可在两张卡之间转移，方法是将两张卡插入同一台 • 便利性。用户发现 Mondex 并不比使用现金更快捷。 刷卡设备进行操作。商店中的 POS 设备可以算作最常 目前比较一致的看法是，Mondex 与现金之间在最艰 5 本部分讨论基于 Clarke (2006)、Stalder (1998) 和 Stalder (2002) 的著述。 5 苦的市场环境中（店内小额交易）陷入了胶着，并 否，Mondex 都未能完全消除公众对该卡能捕获用户 且尚未表现出明显优势。该服务没有针对 P2P 支付 信息的怀疑。 市场推出切合实际的解决方案，因为要实施该项服 • Mondex 储值的可持续性。往 Mondex 卡充值的 务，客户需要购买专业钱包设备。Mondex 稍后将关 用户到底能获得什么？ Mondex 并不以银行为依 注点转移到在线（电子商务）业务而非店内支付， 托，而是自行发放，所以储值无法由参与银行担 但最终还是被更简洁的方案（例如 PayPal）击败。 保，也不受政府存款保险计划的保护。那么在遭 • 普及性。卡的有用性取决于商家对刷卡设备的配置 遇潜在的 Mondex 故障时，用户可获得哪些保 程度。原则上讲，商店比客户更能切实体会这一方 护？ 这些问题的答案至今仍不明确，如果系统出 案的价值主张，这是因为商店可借此降低现金处理 现故障，客户并不清楚自身将受到哪些影响。公 成本并实现交易的自动记录。然而，只有大量客户 众并不信任这种新形式货币，而安全方面的考虑 采用新支付机制，商店才能将这一方案带来的好处 更加重了这种质疑。 落实。Mondex 无法促使足够多的持卡者在商店购物 时使用 Mondex 卡，因此即便 Mondex 卡符合其共同 交通卡：香港的八达通卡 的长期利益，商店也不会重点发展这一支付形式。 八达通卡简介 风险 通过测试，客户仍对该服务的若干方面存有疑虑。使 1979 年，香港地铁有限公司 (MTR) 推出了一种带 用 Mondex 可能带来大量风险，而人们使用现金则不 磁条的充值卡，用作其地铁服务的售票系统。1994 会遭遇这样的问题。 年，MTR 和香港其他四家公共交通运营商联手创建 了合资企业联俊达有限公司（2002年更名为八达通控 • 价值损失。尽管现金和 Mondex 值都具有一旦遗失 股有限公司），推出了联运售票系统（即包括公共汽 就不可挽回的特点，但 Mondex 采用电子形式，因 车、轮渡、地铁等）。八达通卡属于无触点智能卡， 此在遇到物理损坏（例如，纸币和硬币被车轮碾过 其技术基于索尼公司的 FeliCa 芯片，于 1997 年推 一般不会受损）或故障时更加脆弱。因为卡内储值 出，取代了之前使用的旧式磁条卡。该卡无需插入相 未在服务器上备份，所以如果出现芯片损坏的情 关设备进行读取，对于行色匆匆的用户来说，这种支 况，Mondex 无法保证向客户返回相应金额，因此客 付方法无疑非常方便：用户只需在读卡机前晃一下钱 户对该系统的可靠性充满质疑。Mondex 的安全性不 包或手提包，就可成功支付车票。 如现金，甚至不如其他电子支付手段，至少使用这 些方式时，如果卡遗失，您账户中的余额不会同时 用户的金额安全储存于卡中。如果缴纳附加费，该卡 丢失。 还可提供个性化服务，比如添加照片，而且还可以记 • 安全。因为 Mondex 采用离线交易，因此中央会计 录个人信息。如果个人卡丢失或被盗，客户可追索卡 系统中没有相应记录，并且也不会留下（大量）审 中余额，而原卡则被列入黑名单，以防止被他人继续 计线索，很难检测到卡是否被成功篡改。因此在不 使用。 能采用“fall back”入侵检测方法的情况下，该系 统的安全性就需要依赖具备防篡改功能的芯片。不 用户可前往车站售票窗口或将钞票送入充值机进 过，任何硬件都不能保证可以百分之百防篡改，因 行充值。最近又开通了在线充值服务，用户可前 此尽管实际发生的可能性很小，但一旦出现安全漏 往 7-Eleven 便利店或使用ATM通过电子方式充值。 洞，后果就相当严重。这样，尽管 Mondex 系统内 还有一种方便的自动充值选择，即直接从账户充值 嵌了较高的安全标准，但是否能保证较长时间的安 (如果卡中的值为负，则会自动从用户信用卡账户转出 全性这一问题一直使其备受困扰。 250 或 500 港币充入该卡）。该卡充值金额设有上限 • 隐私。尽管当初作为完全匿名交易系统投放市场， (约为 130 美元）。电子储值由八达通控股有限公司支 但读卡设备还是可以捕获一部分交易信息。针对 配，而所有金额都存入银行。 商家（作为读卡设备的所有者）和 Mondex 提供 商对用户信息的使用，公共隐私维权组织提出了若 发行之初，用户需要向八达通卡充入 50 港币才能获 干问题。为了保护其安全系统的机密性，Mondex 得此卡，这使得公众对这项新推出的支付服务颇有微 不愿披露其捕获信息量的精确数据。不论确凿与 词。但在 (i) 针对新系统配备的所有出入闸机转换速 6 度非常快；(ii) 旧售票系统的退出期很短，只有 2 至 试验参与者表示，他们愿意在试验结束后继续保留其 3 个月；以及 (iii) 仅剩的一种售票替代形式——单 手机中的这项功能 (Week in Wireless 2008)。 程车票的价格较高这三方面因素的驱动下，该卡逐渐 普及。通过这种类似于强制所有公共交通用户进行转 现在很多城市的公共交通售票系统都采用智能卡的 换的方法，三个月内售出三百万张八达通卡，相当于 形式，例如华盛顿推出 SmarTrip；韩国首尔推出 香港居民数量的一半 (Siu 2002)。该卡的普及还得 T-Money；新西兰惠灵顿为 Snapper；日本很多大城市 益于 1997 年硬币的短缺，这一年恰逢香港回归，大 采用 Suica；而台北推出悠游卡。 众普遍认为印有女王头像的旧硬币将会增值，于是纷 纷收藏硬币。 同样地，道路收费领域也推出了很多类型的电子货币 卡。新加坡的 CashCard 是用于岛内公路收费系统的 尽管八达通卡发行之初用途单一，但其后八达通公司 强制使用工具，后来其功能拓展至其他小额支付应用 将业务转移至零售支付领域，并推出八达通零售卡 领域6。在美国 (EZPass) 和澳大利亚 (e-TAG)，司机 (Octopus Retail)。2000 年，经香港金融管理局授 使用智能卡可快速通过收费站，但这些卡的成功运行 权，八达通公司获准吸收存款用作专门用途，由此八达 范围也只限于高速公路。 通卡开发出各种不同应用形式。八达通卡的使用范围首 先拓展至交通相关领域（如停车、运输终点站的商店） 具有短程连接功能的智能卡除了用于公共交通系统， ，其后从 2000 年起，业务扩至贩售机和无关联零售 还尝试应用于无人管理的 POS 环境。美国的 Exxon 店。2004 年 11 月，香港所有的停车收费表都转用八 方案将该功能嵌入简易钥匙扣（可挂于钥匙链上的小 达通卡系统。有意思的是，出租车行业并未采用八达通 装置），用户前往加油站加油时，只需在支付终端设 卡，因为该卡未设置自动账户更新系统，所以司机必须 备前晃动该钥匙扣即可成功付费。 每天返回办公室处理账单。对于客户使用八达通卡支付 的每次交易，商店都要向八达通公司付费。 基于自身的成功运营，八达通公司成立了一家名 为“Octopus Knowledge Limited”的全资子公司，面 八达通卡也可用于多用途售票系统（如将车站停车 向国际社会提供自动收费咨询服务。 费、火车票以及活动门票合并为单程车票）。2005 年 11 月还推出了“八达通日日赏”计划，向参与该服务 市场反应与经验教训 的零售商提供优惠。2008 年 7 月，花旗银行推出一款 组合式无触点八达通旅游和信用卡。 八达通卡目前已成为广泛使用的电子货币系统。截至 2008 年中期，流通的八达通卡超过 1,700 万张（是 八达通卡现在已经演变成支持多重应用的平台。个人 香港人口的两倍多），每日用该卡支付的交易超过 卡可用作出入住所和办公大楼的门卡，大学里则可以 1,000 万笔，金额高达 8,500 万港元 (Citi 2008)。 此记录学生考勤并管理学生的图书馆借书账号。八达 香港 16 至 65 岁的人口中，使用该卡的比率为 95%； 通还将其产品范围拓展到可嵌套该卡的实体商品：八 用户存入该卡的平均金额为 63-65 港元。该卡已经从 达通公司销售涵盖八达通卡功能的手表和手机。 最初的“公交卡”演变为零售卡或“城市卡”。截至 2006 年末，该卡已被 379 家企业经营的 3800 家商 八达通卡引领行业风潮 店接受。根据 De Jong (2006) 的数据，只有 76% 的 交易属于交通服务范畴。“在公司的运营过程中，其 全球交通运营商都争相效仿八达通的做法。2006 年 1 重心已经从提供降低成本的非营利性技术转变成今天 月，由伦敦交通部门发行的 Oyster 卡应用范围扩展 以市场营销为核心的企业”(De Jong 2006)。 到零售商店中的小额交易。交通卡也具备实现无卡化 的潜能：2008 年初由诺基亚公司和英国移动运营商 Papadopoulos (2007) 则表达了更多质疑的观点：八 Oyster O2 联合开展的一项试验表明，配备 NFC 技术 达通以交通支付卡的形式展开强势推介，这种“先行 的新手机用户中，Oyster 支付方法最受欢迎，89% 的 一步”的有利优势，“与其他领域的电子货币相比， 鉴于 CashCard 的成功，新加坡政府开发出“新加坡电子法定货币工程”(Singapore Electronic Legal Tender)，授予多种形式的电  6 子货币以法定货币的地位，以此完全取代现金的使用。有关该方案状态的信息不多，随着时间的推移，其重要性似乎也在逐渐降低。 7 并不能使八达通零售卡实现更高的使用率或更快速的 移动运营商与金融机构之间的合作模式是该系统的 发展。” 这一点“值得我们注意，[...]，在受保护 基础。运营该系统的 Mobipay Espana S.A.成立 的环境中，由发行商创造和控制产品需求，该卡很容 于2001年7月，西班牙三大移动运营商联合拥有其 易发展为一种单一支付媒介，但在不平等的条件下与 40%的股份，三十多家金融机构拥有48%的股份， 零售店内既有的现金支付手段展开竞争，则是一种完 剩下12% 由三家国内支付卡制造企业拥有。运行之 全不同的挑战。” 初，系统开发还得到西班牙工业部的资金支持。事实 上，Mobipay Espana S.A. 由以下两个竞争项目合 Van Hove (2005) 认为 Mondex 未能在香港站稳脚跟， 并而来：Movilpago（由大银行 BBVA 和主导移动运 而八达通卡却已建立了自己的根基。与 Mondex 相比， 营商 Telefonica Moviles 支持）与 Pagomovil（ 八达通卡具有四点明显优势： 由另一家领先银行 BSCH 以及其他两家移动运营商 支持）。 • 香港地区所有主要公共交通企业均登记在册，事实 上，八达通卡依靠庞大的用户群——公共交通用 Mobipay Internacional S.A. 作为一家独立公司， 户——占据行业垄断地位。通过在其直接控制的地 负责开拓该支付方案的海外（尤其是拉美）市场。不 点安装新型刷卡机以及根据购买方式的不同（八达 过，与负责在西班牙国内推广的企业实体不同，该国 通卡与单程车票）采取不同定价，可在极短时间内 际公司只由一家电信公司（电信）——Telefonica 吸引潜在客户。事实上，用户并没有其他选择。八 Moviles——和一家银行 (BBVA) 管控，这种形式有利 达通卡一旦实现大量使用，就能将其业务范围从垄 于形成强健的战略一致性。在墨西哥，这一方案通过 断市场拓展至普通零售店。相比之下，Mondex 必须 FINPE 实施，这家公司于 2004 年由多家银行和一家 以自身的价值证明其优于其他支付手段，并且也没 信用卡运营商联合创建，其唯一目的是推动墨西哥的 有控制零售店内定价的机会，因此相比其他支付方 电子支付手段发展。 式，该方案并不能提供促进使用的激励措施。 • 八达通卡致力于通过无人管理的 POS（售票机） 运作方式 取代现金。用户随时可从无人管理的售票机支付 车费，这为其带来了极大便利。与此相比，Mondex 每位 Mobipay 客户都有一个虚拟钱包，其中包含多达 （至少在最初一段时间）则尝试在商店内取代现金， 九种不同支付工具。每次客户需要付款时，系统就会 而在这种环境下，客户并不用为缺少零钱感到麻烦。 询问用户希望采用哪种支付工具付款。客户可通过向 • 八达通卡的无触点功能为用户提供了极大方便，与 发行商提出申请（通过分支机构、ATM、网络银行或电 现金相比确实更为快捷。该卡无需插入设备，事实 话银行渠道），或使用短信服务发送关键字 ALTA（订 上，它甚至不用从钱包或手提包中取出，便可以通 购）加卡号的方式，在其移动钱包中注册新银行支付 过刷卡机读取数据 工具。用户首次使用 Mobipay 时，移动运营商将自动 • 该卡具备个性化功能，因此如果客户将卡遗失或损 将该移动账户注册为支付方式（不论该客户采取预付 坏，仍能重新恢复卡上的金额。 费还是后付费方案）。 互通手机钱包功能支持多种支 手机只是支付过程的启动器，交易过程由客户选定的 付工具：西班牙的 Mobipay 支付工具发行商负责。Mobipay 用户主界面受非结构 化补充数据业务 (USSD) 这一移动通信渠道支持，该 Mobipay 简介 技术可用于大多数手机，对手机配置没有特殊要求。 可直接拨打 USSD 专线，或通过更简单的方法——发 Mobipay 是一种移动支付机制，客户可通过自己的手 送短信开通 USSD 业务。这样可在手机和 Mobipay 机使用多种支付工具为订购商品付款，这些支付工具 服务器之间建立实时交互会话。用户使用该服务时需 包括：信用卡、借记卡或运营商账户。该机制支持当 要完成一系列问答。Mobipay 还开发出使用交互式语 面支付和远程支付。该平台面向西班牙所有移动运营 音识别 (IVR)、SMS（基于关键字系统）或 WAP 的 商或支付工具发行商。 界面7。 7 有关 USSD、IVR、SMS 和 WAP 等移动通信方法的介绍和比较，请参阅 Mas 和 Kumar (2008) 著述中的专题 1。 8 启动支付流程的方式主要有三种。对于小额当面交 Mobipay 近期进行了一系列试验，旨在拓宽其市场范 易，客户可将其电话号码提供给商店，由商店发出支 围，这些试验包括在马拉加通过配置 NFC 技术的手机 付请求。大型零售商可使用专门的条形码刷卡器，通 支付公共交通费，在马德里实施停车收费方案，在西 过读取客户手机上的标签直接获取客户的手机号，这 班牙电信公司园区内推行贩售机支付方案，以及与私 样可减少出错概率。对于从贩售机购物或远程购物， 营公司 Bet And Win 合作推出一款博彩支付程序。在 客户可输入能够鉴别所要购买物品的交易码（如，停 八达通卡成功经验的启迪下，Mobipay 看到了使用嵌 车收费表可能显示编码 *145*980*122#）。在这种情 套 NFC 技术的通信设备进行支付的市场潜力，而在交 况下，客户就可发出支付请求。 通领域表现得更为明显。 在任何一种方式中，客户都将收到一条包含交易详情 市场反应与经验教训 （商品介绍和支付金额）的信息，用户可输入所用银 行支付工具的个人识别码 (PIN)（例如，如果使用借 Mobipay 首先于 2002 年中期在一个小城镇试行，而后 记卡，则与在 ATM 上使用的号码相同），或者如果该 于同年年底推广至全国。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该服务 交易计入运营商账单（即在没有 PIN 的情况下）则点 成功吸收了 17,000 名客户和 4,500 家商店（2,800 家 击“确认”，对支付进行授权。买卖双方都会收到一 网店和 1,700 家实体店）。而六年后，登记在册的用 条核实该交易的信息。 户（包含未激活用户）仅有 400,000 名，还不到西班 牙总人口的 1%。每天办理的交易数量少于 2,000 笔。 客户使用Mobipay无需支付手续费。商店将支付与客 户所用支付工具（例如信用卡）相关的折让费用， 这一惨淡业绩可从两个主要方面解释。首先，西班牙 但如果直接使用Mobipay设备支付，则商店无需向 的银行服务和基础设施覆盖率很高，因此 Mobipay 要 Mobipay支付手续费。对于使用相应通信渠道进行 想在零售支付市场施展拳脚非常困难。其次，Mobipay 的每笔交易，Mobipay将向客户的运营商支付固定 没有相应的营销预算来推动自身业务的发展；营销活 金额的费用（如果通过卡或银行账户计费，费用为 动只能依靠其股东（同时也是其客户）。而反过来考 0.08  欧元，如果通过运营商计费，则为 0.15 欧 虑，这些股东未能从推广 Mobipay 品牌的过程中看 元）。Mobipay需向其股东收取固定费用，以便收回 到足够多的好处，因为他们认为其竞争者（包括电信 成本。 公司和银行）也能从自己的营销投资中获得相当的利 益。这样一来，由于缺乏有效的营销措施，或者能够 该方案最初关注的是下列领域：手机服务（例如铃 提高公众对该服务认知度的“杀手级推广方案”， 声）；小额公路交通交易，如出租车（在两大城市马 Mobipay 逐渐失去了活力。 德里和巴塞罗那）；公共交通（马拉加的公交系统） 和停车收费（还未广泛应用）；以及网上购物。近年 Mobipay 的营销困境表现在，Mobipay 不同行业的推广 来，Mobipay 将该平台的使用重点放在预付费充值 商之间在利益和经验方面存在较大差异，这严重阻碍了 上。客户只需编辑关键字“recarga”（充值）以及充 该服务的发展。电信公司始终认为其参与是对银行的让 值金额，发送短信至移动短代码即可。 步（类似于股东税），银行才是该服务的主要股东8。 电信公司对该业务表现出不太积极的态度，一部分是因 Mobipay 支付方案由运营商和金融机构联合进行市场 为他们在往常的内容计费服务（如使用收费短信购买的 营销，Mobipay 自身并不负责这一领域。客户在看到 铃声/标志图片类产品）中所获利润均超过 50%，而银 Mobipay 徽标的地方均可使用该支付渠道。尽管很多 行在这些领域乐意接受较低的利润。电信公司还认为 零售商接受 Mobipay 付款方式，但最大的连锁百货 银行过于保守。银行和电信的技术团队在理念上大相径 公司 (El Corte Ingles) 和国家航空公司 (Iberia) 庭，使用的专业术语也不同，并且关注的技术问题也有 并未采用该方案。从根本上说，Mobipay 依然是以手 差别。实际上，几乎所有主要电信公司和所有大银行都 机为平台的银行卡支持工具：银行卡交易所占份额为 是 Mobipay 联营企业的参与者，这就意味着他们没有 90%，而运营商账单所占份额仅为 10%。 面临真正的竞争，也就在开发市场方面缺乏危机意识。 8 基于此原因，Simpay 联营企业还在构想阶段，西班牙三大电信公司就抓住时机加入。这是属于“他们自己的业务”。 9 外汉对其专业领域的入侵”(Oh et al.2006)。2004 通过信用卡进行移动支 年，敏感的客户信息可通过网络获取并遭到违法使 付：韩国的 Moneta 用。尽管 SKT 声称这并非技术问题，只是某些客户对 自己的安全信息没有进行充分保护，但自从这次事件 Moneta 简介 后，Moneta Cash 的推行便偃旗息鼓。 SK Telecom (SKT) 是韩国第三大家族企业集团。SKT 占 最佳状态：以手机为平 据了移动电话市场的半壁江山，客户数量达 2,000 万。 台的信用卡支付 该公司还打造出包括移动支付 (Moneta)、移动银行 (Moneta) 以及移动商务在内的综合业务框架。Moneta 与向客户提供新型账户的 Mobile Cash 不同，Moneta 于 2002 年 11 月作为手机钱包服务推出，客户可通 本身并不是一种支付工具，它只是一款手机钱包应用 过多种机制完成近距离（店内）支付。Moneta 最初支 程序，支持客户使用信用卡通过手机终端完成支付。 持手机现金支付产品 (Moneta Cash)，后来演变成通过 它采用新型内嵌芯片的 Moneta Card（一种采用智能 手机进行信用卡支付的平台。 卡形式的信用卡）。Moneta 于 2001 年 9 月发行， 最初作为维萨的联合品牌，由五家主要的国内信用卡 Moneta 面临来自其他同行业者的激烈竞争，其中最 公司和银行联合发行。尽管 SKT 早有计划购买信用卡 具竞争力的一项服务是由颇具实力的 Kookmin银行推 公司，以使该服务内在化，但却一直未能实施 出、受 SKT 两个移动竞争对手（LG Telecom 和 KTF） 支持的 BankOn 平台 起初，客户必须使用带有全尺寸智能卡读卡器的专用 手机，将 Moneta Card 插入该手机的读卡器后，才能 最初的服务形式：Moneta Cash 进行有关其信用卡账户的支付。2003 年 3 月，这类 SKT 率先在韩国推行包含手机现金服务 NeMo（网络 手机被淘汰，取而代之的是手机可嵌套用户识别模块 + 货币）的手机支付服务，2001 年 SKT 联合九家 (SIM)，其尺寸与信用卡智能芯片 (Moneta Chip) 相 韩国大银行共同启动这项服务（稍后更名为 Moneta 当，因此再也不用单独携带 Moneta Card 并将其插入 Cash）。订购 Moneta Cash 的客户将获得虚拟货币 手机执行支付操作，手机外形也因此变得更加轻盈。 账户，使用其电话号码作为账号。手机现金账户余额 不过用户仍需使用专用手机9，并且想通过不同信用卡 保存在 SKT 服务器中（即并不保存在卡上），储值资 进行支付的客户还必须转换手机中的智能芯片。 金由 SKT 持有。Moneta Cash 客户可通过手机从合作 银行的相应账户向其手机现金账户充值。手机现金账 客户可在配备有增强版 POS 终端的加盟店内使用其嵌 户和银行账户都与客户的手机号相关联，并且这两个 入 Moneta Chip 的手机。商店需要在现有 POS 终端 账户使用相同的密码。向Moneta Cash账户充值后，客 设备上安装加密狗 (Dongle)；这可帮助终端设备通过 户可使用手机将金额转至其他 Moneta Cash 账户，包 红外或 RFID 技术近距离读取 Moneta Chip 信息。只 括通过 POS 支付货款。最高交易额为 500,000 韩元 要在加密狗旁挥动手机就可触发支付功能。对于金额 （约 500 美元），但对该卡存入总金额没有限制。该 较高的交易，则需要通过运营商的短信服务进行基于 卡的用户价值主张基于使用手机支付的便利性，并且 PIN 码的身份认证。Moneta 支持在线和离线支付模 可以避免向收款人透露银行或信用卡账户信息。所有 式。如果商店未配置加密狗，则客户可继续使用独立 Moneta Cash 支付都经由短信服务确认，客户还可获 Moneta Card 与相同信用卡账户相连。 取每日交易记录。 从 2006 年起，维萨和万事达已经分别针对近距离支付 截至2004年，Moneta Cash 登记在册的客户达到 平台 VisaWave 和 PayPass，推出了 SIM 卡大小的信 300万。随着时间的推移，来自合作银行的压力与日俱 用卡10。自此以后，商店配备的加密狗开始在替代性无 增，因为他们逐渐意识到 SKT 的手机现金账户是“门 线服务供应商之间实现互通。 9 SKT 使用的网络为 CDMA 而非 GSM 通信标准，而普通的 CDMA 手机无法嵌套 SIM 卡。因此，要使用 Moneta Chip，用户必须配 备具有 SIM 卡插槽的 CDMA 手机。 10 这些无触点智能卡与全球 EMV 智能卡标准完全兼容，并且可插入传统读卡器或通过 RFID 技术实现近距离（几厘米内）读取。这 为消费者提供了一种快速便捷的支付方式，因为该卡无需签名，交易时也无需交给柜员处理。 10 2007 年，SKT 与 Visa International 合作创建了 2007)，80% 的新型第三代手机都支持信用卡功能。但 一个平台，用户可利用无线技术从该平台下载多种信 从未经证实的资料来看，使用率非常低，Moneta 的未 用卡信息和应用程序到自己手机的标准 SIM 卡中11。 来充满变数。 客户可获得三方面的效益。首先，客户无需更换手机 中的芯片即可使用任何一款维萨信用卡完成支付。第 Moneta 实质上是一项从信用卡账户支付的新技术。SKT 二，Moneta 客户不再仅限于使用支持 Moneta 的手 希望通过 Moneta 技术实现基于手机的简便支付方式， 机；他们可选择任何第三代标准手机。第三，利用该 从而改善原有支付生态系统。因为没有引入新的支付 平台，可通过无线技术下载其他移动银行和公共交通 工具，所以 SKT 不需要向用户证明新货币形式的安 应用程序到相同芯片，不用预装相应芯片 (Bradford 全性和稳定性（Mondex 或八达通卡与此不同，它们都 and Hayashi 2007)。这样一来，Moneta 平台就成为 采用了新型预付账户）。并且，支付工具由银行发行 拓展移动银行和移动商务应用程序的基础。 商管控，而不是由其本身发行，所以 SKT 无需承担 任何收款工作（这与支持运营商计费的 Simpay 有所 从店内支付开始的变革 不同）。 随着时间的推移，SKT 已将其 Moneta 支付服务从商 尽管高举移动货币革新技术“简单化”的旗号，但在 店近距离支付服务 (Moneta Card) 拓展至在线支付服 这个全球最热衷高科技的国度，Moneta 的使用率却相 务（2003 年 8 月）和首尔的公共交通支付 (Moneta 对较低。对于一种显示和交换信用卡信息的新方式， Pass)。另外，该公司还通过支付平台提供移动购物、 促进人们对其采用并非易事，原因主要有三点。 移动银行（Moneta Bank 或 MBank）以及移动股票交易 (Moneta Stock Trading) 服务。 实用性。从客户的角度来看，他们并不清楚 Moneta 在 标准信用卡支付协议上可以解决哪些问题。在最基本 MBank 于2004 年 3月启动，由 SKT 与几家规模较 的层面，Moneta 只是简单将信用卡与手机进行物理组 小的银行合作推出。2004 年 9 月，实力相对雄厚的 合。那么这一新支付方式的优势到底有哪些？ 在目前 Kookmin Bank 加入该计划，此前该银行曾开发自己 的社会环境下，人们仍然习惯使用现金和钱包，那么 的移动银行平台。MBank 利用多应用芯片技术，与银 信用卡从钱包转移到手机这一技术革新能够带给客户 行共同管理手机中的 Moneta 智能芯片，因此 SKT 拥 哪些有说服力的好处？ 除了缺乏明确的客户利益，便 有该芯片的一半控制权以提供 Moneta Card 支付服 利性也是个问题，因为基于用户界面的设计，客户必 务，另一半功能由银行管理，以便存储相关的银行账 须访问多个页面才能完成一次简单支付 (Bradford and 户信息。 Hayashi 2007)。 市场反应与经验教训 技术锁定。由于缺乏行业标准，在角逐出明确的优胜 技术前，市场参与者可能会选择推迟采纳新技术。在 截至 2003 年年底，SKT 已经在商店中配置了 400,000 使用手机进行信用卡支付的领域，很多参与者都在发 套加密狗。尽管可兼容 Moneta 的手机多达 400,000 展自己的技术：两大领先电信企业 SK Telecom 和 KTF 台，但 Moneta 的用户仍旧只有 40,000 名 (Wallage 致力于推行自己的标准；新兴企业 Harex InfoTech 在 2003)。 首尔部分地区推出自行研发的基于红外的移动支付服 务 ZOOP；而许多成熟的信用卡公司希望自行开发信用 更遗憾的是，仅有 21% 的注册用户有使用其手机购物 卡移动支付解决方案。 的经验。用户比例最大的年龄层为 30-39 岁 (29%) 。截至 2005 年 8 月，SKT 已经售出 490 万部支 • 该方案要求安装专有商店 POS 刷卡机，并且多年以 持 Moneta 的手机，在其客户群中的渗透率达到 20% 来相互竞争的同类系统间都未实现互通。零售商必 (Beerfiles 2005)。截至 2007 年 2 月，韩国国内 须部署多个读卡设备，这样一来就会增加运营成本 Moneta 服务的注册用户为 150 万 (Payment News 和复杂性，并最终削弱从电子支付获得的效益。在 11 SKT 采用 WCDMA（GSM 技术演进的一部分）作为其第三代网络标准。Universal SIM 是基于标准的智能芯片，可嵌入所有支持  WCDMA 的手机中。 11 新服务未得到广泛认可前，零售商不会贸然购买处 声、体育赛况），客户和商店间的短信需要付费，由 理 Moneta 交易所需的新设备（加密狗）。 此生成客户账单。随着第三代网络时代的到来，运营 • 同样地，在市场发展成熟前，手机供应商在开发 商看到了移动商务在数据服务领域的更大商机，例如 专用 Moneta 功能方面也不会轻举妄动 (Wallage 音乐下载、Java 游戏、视频直播以及手机电视。 2003)。韩国手机制造商热衷于追逐新技术。而最 近几年，他们在全球范围内的手机供应业务较为成 运营商试图通过 Simpay 简化客户从任何渠道购买数字 功，因此生产全球适用性产品的能力影响着他们在 内容的过程，无论是在线或离线方式，也无论使用何 本地服务方案上的投入。 种连接设备（手机或个人电脑），在 Simpay 业务覆 盖的所有国家均可享受这一服务。零售商可能感兴趣 来自金融机构的质疑。大银行和电信公司及其组成的 的一点是，加入 Simpay 并与其系统对接，可接触到 联营企业之间的争执呈现公开化，这阻碍了移动支付 Simpay 参与运营商的所有客户，当时的客户数量达到 服务的发展。 2.8 亿。提供数字内容产品的零售商范围扩大，既方 便客户直接购买，又能通过这些零售商对 Simpay 支付 • 这些集团的业务模式相差甚远。银行和信用卡企业 方式的宣传，逐渐帮助其建立值得信赖的品牌形象。 缺乏参与热情，因为移动运营商要求分享交易收入 中的较大份额 (Bradford and Hayashi 2007)。同 Simpay 是一种以移动运营商为核心的服务模式，以运 时，据报道 SKT 计划将通过其网络进行的信用卡交 营商计费机制为基础。从某些程度上说，该服务主要 易费用降低至1%（通常为 2-3%），以此刺激使用 针对小额交易，可将它视为信用卡和借记卡的补充， 率 (Wireless Week 2002)。 其运营范围符合欧盟电子货币法令的要求。 • 就客户所有权的问题，银行和电信之间常常会爆发争 端。Moneta Chip 可储存 SKT 用户数据，以及客户 不过，许多客户已开始用此卡代替信用卡，该服务在 的信用卡甚至银行账户信息。银行始终认为，SKT 对 较长时期内都有可能对信用卡形成威胁。而另一方 Moneta Chip 具有控制权，因此其能够决定向客户推 面，Simpay 还从长期角度考量向客户提供“钱包”功 荐哪些服务。直到 2004 年，SKT 和 Kookmin Bank（ 能的可行性，以便客户在多种支付渠道中作出选择（ 另一项竞争方案的主导发行商）才确定合作方式12。 如通过运营商账单、信用卡或储值账户）。 移动运营商计费的多运营 接下来，该平台还可以支持手机或个人电脑上金额较大 商平台：欧洲的 Simpay 的交易（例如演出票务），以及实体（店内）交易。有 些运营商认为 Simpay 最终将演变为现金替代物。 Simpay 简介 运作方式 Simpay（最初称为移动支付服务协会）成立于 2003 年 2 月，该联盟由欧洲四大领先移动运营商 在 Simpay 方案中，用手机购买商品时，不论采取预付 Orange、Vodafone、T-Mobile以及Telefonica Moviles 费还是后付费方式，金额将由运营商记入手机用户账户 联合创办。2005 年初，两家规模较小的国内运营商 的借方。由此运营商经过身份认证后，可向用户提供交 Amena 和 Proximus 加入该计划。该组织的初衷是制 易渠道，并为客户开具账单。在商店（零售商和内容供 定并实施一项基于手机的泛欧洲支付系统，将小额支 应商）进行的交易通过收单机构汇总，这些收单机构实 付（少于 10 欧元）作为运营核心。 尽管该公司打 际上是推动商店采取该技术平台以及在 Simpay 和各家 出“用手机购物”的标语，但该系统也支持在个人电 商店间形成支付渠道的中间商。Simpay 处于不同的移 脑上进行网络购物。 动运营商和收单机构之间，为二者提供支付认证、清算 和结算服务。运营商也可作为收单机构，前提是用户从 在 Simpay 之前，移动商务主要依赖运营商专有门户 运营商自己的内容门户网站（或“围墙花园”）购买内 网站（“围墙花园”）提供的小额数字内容服务（铃 容，不过用户也可从第三方收单机构购买内容。 12  趣的是，Oh et al. (2006) 认为：“尽管 Kookmin Bank 加入了[其竞争对手 SKT 的] MBank 计划，Kookmin 仍然被看做赢家，因为它 有 成功限制了 SK Telecom 对客户信息的控制权。” 12 因此，Simpay 方案旨在创建一套实际上完全由移动 而这项任务的复杂性很明显被大大低估了。该解决方案 运营商掌控的标准。它将设置能覆盖所有参与方网络 的服务范畴超出了传统的铃声和图片销售，很多人认为 计费平台的标准化技术界面，并有望减少运营商和第 该方案不太适宜小额付费移动服务。令很多人产生疑问 三方商店之间签署合同的数量。商家可借助收单机构 的是（至少在最初会有这样的疑问），是否真有必要创 加入该计划，并面向参与方网络内的所有客户销售商 建一个泛欧洲无线漫游支付网络，因为这必然会产生一 品。此外，还将广泛部署 Simpay 徽标，以便向客户 个不符合任何既定市场具体要求的解决方案。 宣传这一移动支付渠道。 久而久之，随着战略分歧日益明显，运营商失去了开展 跨境交易（即用户从国外供应商处购买内容）的交易 合作来制定相关规范的动力。很多运营商致力于防止竞 过程应保持稳定。Simpay 可提前与结算银行协商汇 争对手处于领先地位，却不为共同的经营目标而努力。 率，并应用到特定日期的所有交易中。这样做有利于 在工作层面，运营商和 Simpay 员工之间的火药味似乎 客户明确了解定价情况，如果按照惯常的信用卡支付 更浓。Simpay 聘用大批拥有银行或支付方面工作经验 方法，客户在交易过程中往往不知道以本币换算的价 的员工，他们与运营商的思维模式有很大分歧。 格。 市场（未作出）反应与经验教训 Simpay 还计划帮助运营商建立客户档案，以便开展营 销和服务活动。通过将客户支付信息纳入其客户关系 该项目的创办成员间出现较大分歧，导致 T-Mobile 于 管理系统，能让移动运营商有机会开发更有效的客户 2005 年 6 月退出 Simpay，不久以后 Simpay 也中断 营销渠道并与客户建立长久的合作关系。 了服务。自此，Simpay 未能东山再起。 Simpay 的消亡 与 Mondex 不同，Simpay 并未将代替现金设定为业 务核心（至少其构想如此）。它试图遵循八达通卡的 Simpay 选择了四家主要供应商对该系统进行开发、测 模式，针对不方便使用现金的情况以及可实现严格控 试和运营，它们分别是：Valista、Encorus、Privnet 制的售卖场所，重点开拓小额支付业务。Simpay 将业 以及 Qpass。最初的计划是到 2004 年在 20 个国家 务重点放在数字内容的远程支付上，既能为客户提供有 开展服务，但很多国家却推迟实施该计划。Simpay 在 价值的新型支付机制，又能发挥合作运营商的优势。同 战略性和操作性上面临挑战，实施因此受到阻碍。尽 时，由于以合作运营商的计费平台为基础进行支付，也 管怀着相同的初衷，但投资方在 Simpay 提供何种移 可避免银行和电信之间出现关系紧张的局面（正是这个 动支付方式这一问题上却难以达成一致。T-Mobile 想 原因让 Mobipay 元气大伤，而 Moneta 的潜力也受到 在手机外壳内集成无触点支付芯片，以进行近距离支 限制）。因此，Simpay 通过多种方式吸取同类系统的 付，而 Vodafone 则想将重点放在数字内容销售上。 经验教训（如上文所述），构建起一套新的运营模式。 产生这些不一致的部分原因是，Simpay 的业务模式受 然而，随着运作的深入，合作运营商之间在整体服务 到两个运营商方面因素的钳制。首先，运营商不想失 规划方面出现了分歧。并且，因为该服务需要打造一 去现在付费 SMS 销售业务（主要是铃声和图片）带来 款横跨多个国家、多运营商的平台，Simpay 面临的任 的高额利润（60%或更多）。其次，很多参与 Simpay 务复杂性增加。最终，该计划的参与运营商之间未能 的运营商在此前已经建立起自己的移动网络支付服 达成战略一致性，原因如下： 务系统，并且目前仍在运行，例如西班牙运营商的 Mobipay 以及 Vodafone UK 的 M-pay13。各方曾就开 • 从产品营销的角度看，该方案从未明确应追求的核 展新型移动商务系统达成共识，但谁也不明确该系统 心利益是什么。很多人质疑将国际化的平台互通能 的实际形式。尽管加入该计划的运营商很乐意对自己 力作为运营核心是否合适，因为其提供的很多服务 的平台作出调整，但很多运营商同时专注于自己的相 内容都具有本地特征。如果零售商只与国内的运营 关研究和开发活动，这就好比在两面下注。 商结盟，则与现有的基于短信的运营商专属计费方 13 M-pay 现在已经支持英国范围内的“payforit”服务，只要是网站上指定为“基于 payforit”的服务，都将为其提供手机账户计 费方式。该服务现在适用于所有经过授权的英国移动运营商。 13 式相比，该平台具备的优势并不明显。想打造既能 Osaifu-Keitai 是一款基于设备的移动支付解决方案， 满足客户独特期望和需求，又和谐通用的产品从来 可支持近距离（在安装有 FeliCa 芯片读卡器的商店 都是一项挑战。 中）支付和远程（在线）支付。尽管基于 FeliCa 的钱 • 从业务模式的角度看，很多运营商都不愿放弃当前 包平台由 DCM 开发，但自 2005 年以来，该项目受到 通过付费短信方式进行的彩铃/图片销售所带来的高 日本其他两家主要手机运营商的支持，由此成为日本 利润，因此他们对 Simpay 的投入不足，仅仅将其 移动支付平台领域的实际标准。也正因如此，FeliCa 视为未来（可能还难以实现）移动网络内容销售的 读卡器（尽管并非支付服务自身）可与各家移动运营 支付机制。一味害怕丧失当前利益的做法实则是对 商的产品兼容。 Simpay 业务模式的破坏。 • 从治理的角度看，由这些行业巨头联手创建的联合 Osaifu-Keitai 以采用 FeliCa 芯片的钱包应用程序为 体显然难于维系，即使在表面一团和气的运营商联 基础，支持多种支付工具 (Williams 2008)： 盟内部也是如此。尽管怀着相同的初衷，但随着项 目展开，各方的真实意图和利益关系都会发生变 • 信用卡。DCM 开发出一个专用平台 (iD)，以便在支 化。相比追求共同利益，有些运营商更热衷于阻挠 持 FeliCa 的手机中存储电子信用卡（其功能类似 其竞争者获利。 于上文提及的 Moneta Chip 系统）。除了 DCM 自 己的 DCMX 信用卡，该平台也支持其他发行商的信 由于各运营商缺乏明确的产品营销主张，Simpay 制定 用卡14。如果使用 DCMX 卡进行支付，其金额将计入 的技术方案显然脱离实际，该项目也由此逐渐走到尽 用户每月的 DCM 话费中。 头。每家运营商都有各自的技术界面需求，这就导致 • 运营商计费。小额支出可直接计入电话账单。这项 整个技术架构过分复杂。 服务叫做 DCMX mini，其信用额度为 10,000 日元 （94 美元）。支出较多的客户可申请更高的信用额 以运营商为核心的交易生态系 度，将该卡当作常规的信用卡使用。 统：日本的 Osaifu-Keitai • 预付费电子货币。DCM 与索尼以及几家金融机构联 合创建了合资公司 bitWallet。bitWallet 推出一 Osaifu-Keitai 简介 款称作 Edy 的预付费电子货币服务15。客户可使用 现金或信用卡向 Edy 账户中充值，或通过网上/手 DCM 是日本的领先移动通信运营商，截至 2008 年 3 机银行账户进行充值。Edy 钱包服务限于小额结算 月，其用户已达 5,300 万，占据日本手机市场的一 （最高为 3000 日元），储值额度最高为 50,000 半份额。2004 年 7 月该公司推出一项手机钱包服务 日元。截至 2008 年 2 月，已经有超过 71,000 家 Osaifu-Keitai（意即具有钱包功能的手机）。 零售机构加入该服务，这些机构包括便利商店、书 店、咖啡连锁店，贩售机也可使用该服务。Edy 网 Osaifu-Keitai 基于一种可以嵌入手机中的 FeliCa 络每天可处理近百万笔交易。 卡（香港的八达通卡采用相同方式）。FeliCa 卡由 • 交通系统售票。East Japan Railways（作为第三方 索尼公司开发，FeliCa Networks 负责该芯片组的商 合作伙伴，拥有 FeliCa Networks 5% 的股份）开 业化运作，该公司由索尼公司控股，而 DCM 作为小 发出 Mobile Suica，客户可通过该服务从预付费账 股东持有 38% 的股份。FeliCa 卡包含集成的非易失 户购买火车票。和 Edy 一样，该卡可通过现金、信 性存储器，手机设备可借助此技术容纳多种形式的数 用卡或网上/手机账户充值。 据，包括个人身份信息和多达 10 种的特定服务应用程 • 后付费服务。2005 年初，JCB 和 AEON Credit 序。FeliCa 卡还包含一块无线通信芯片，只要将该卡 Services 推出后付费服务 QuicPay。 靠近兼容的读卡器/写卡器，就可通过 RFID 技术完成 数据交换。这样一来，在使用贩售机和商店 POS 时， DCM 的核心理念是，通过向客户提供一系列服务来推 消费者可使用手机代替现金和卡；另外该技术还能推 动支付服务的使用，这一理念基于i-mode 内容平台 动远程支付的发展。 在日本的成功运作。于是，DCM 开发出一种高度结构 14 在日本，信用卡发行商不限于银行。DCM 在 Sumitomo Mitsui Card 中持有 33% 的股份。 15 DCM 在 bitWallet 中持有 14% 的股份。 14 化的方法，以吸引合作伙伴投资其内容和支付平台， 量资金以激励其购买必需的 POS 终端设备。凭借开 并进一步推动服务创新。目前，该服务平台支持多种 发人员和开发合作伙伴的支持，DCM还能够促成围绕新 应用（不限于电子货币），包括机票、会员卡以及门 平台的重大技术革新，例如 Osaifu-Keitai。DCM 的 卡等。用户可通过无线方式将多种应用程序下载到 强大优势使同类方案无法与之相提并论。其发展模式 FeliCa 卡中，用于支持相应的服务。DCM 还意识到， 无法在欧洲复制，因为欧洲的电信和银行业市场更为 要说服零售连锁店接受其移动货币方案是一项挑战。 分散化。 经过深思熟虑后，该公司向这些代理机构推介时重点 强调了 Osaifu-Keitai 在提高客户便利性和业务价值 经验教训总结 方面的作用，体现为如下几点：(1) 处理速度，(2) 多 上述案例表明，借记卡以外的电子或移动货币方案鲜 功能，以及 (3) 安全性 (Jenkins 2008)。 有成功经验。缺乏令人信服的用户体验以及迟迟不能 解决的安全问题都是制约客户采用的壁垒。目前，交 不过，DCM 似乎对支付选项实施着严密控制，以此巩 通运输方面的应用是新支付方式最主要的实施领域， 固 Osaifu-Keitai 的地位。信用卡支付系统 iD 专 有迹象显示其将成为新业务发展的核心。非交通领域 属于 DCM，商家需安装能够兼容 iD 的读卡器。据 的服务方案更像是在关键市场展示新技术（例如日本 说该公司将寻求与银行和信用卡公司开展更密切的 和韩国的方案），商业方面的考量非常有限。尽管很 合作，以进一步拓展日本的移动支付市场 (Market 难获取客户信息，但我们仍然发现某些方案的渗透率 Platform Dynamics 2006)。2007 年，DCM、East 比较高，但整体使用率却非常低17。专栏 1 提供了一 Japan Railways、JCB 及 bitWallet 达成协议，将各 项粗略统计数据，说明这些支付方案还有多少仍出现 自的读卡器实现互通 (Bradford and Hayashi 2007)。 在新闻报道中。 市场反应与经验教训 这些方案在发达国家的失败率大于成功率，这主要是 因为其银行服务非常发达。如果钱包里有信用卡或借 截至 2006 年1 月，拥有兼容 Osaifu-Keitai 功能的 记卡，那就不用通过手机进行支付。既然 ATM 随处 手机用户超过 1,000 万。而到 2008 年，用户更是 可见，也就无需让现金彻底退出我们的生活。我们不 超过 2,900 万人 (NTT DoCoMo 2008)。接受该移动 妨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这些曲折的经历：一场有关电子 钱包应用程序的商店超过 640,000 家 (Contactless 支付的技术战争已经悄然发生，而借记卡已成为赢 News 2008)。 家。与其说这是电子支付方案的又一次失败，不如说 是借记卡的显著优势使然。而站在发展中国家的角度 Osaifu-Keitai 获得了良好的市场认知度，但其应用 考虑，金融服务的普及率非常低，因此手机和智能卡 却有所滞后。2007 年 6 月对日本 1,093 名手机用 或许大有可为。因此，有必要了解这些方案要想获得 户进行的一项调查显示，只有 40% 的用户的手机支 成功必须克服哪些经济方面的不利因素。 持 Osaifu-Keitai 技术，而知道有这项服务的人则是 其两倍。在可以使用 Osaifu-Keitai 的用户中，只有 有关新支付设备的问题 30%“有时”或“经常”使用该服务。 16 以往的经验已充分证明，只依靠数字技术（例如智能卡 尽管 Osaifu-Keitai 不是一项成功的案例，但它的 和移动设备）的推广，借记卡以外的新电子支付类型并 实施却带给我们很多启示。我们认为，该方案有别于 不能顺利占领市场。这些方案还必须能给买卖双方带来 其他所有方案的一点是，DCM 在手机市场（其用户多 经济利益，并且与其所取代的支付方式相比，要在各方 达 8,000 万）及其周边生态系统中占据绝对垄断优 面（至少在可靠性和便利性方面）达到相当的水平。目 势。DCM 与手机制造商关系密切，因此可左右手机的 前还没有一种货币方案能够集手机（或者某种意义上的 设计，借此简化客户体验流程。DCM收购了一家银行和 等同物——智能卡）的数据输入、存储、处理和通信功 交易处理公司以扩大其经营范围。它还向商店提供大 能于一体，从而拥有被广泛采用和复制的潜力。 16 The survey was conducted online in June 2007 by Goo Research，and reported in http://whatjapanthinks.com/tag/ osaifu-keitai/.该调查于 2007 年 6 月由 Goo Research 采取在线形式开展，查看具体报告请访问 http://whatjapanthinks. com/tag/osaifu-keitai/。 17 Van Hove (2005) 呈现了欧洲八种电子货币方案的有关数据，包括卡发行量、接受点（终端）数量、使用频率及周转款项。 15 专栏 1：电子货币方案的流行程度调查 我们希望了解目前不同电子货币方案的“热度”，它们 Osaifu-Keitai 被提及次数最多，其次是八达通 仍然受到广泛讨论和分析，还是已经成为陈年往事？为 (Octopus)，Moneta 紧随其后。Mobipay 的关注度有 便于说明，我们通过 Google 对本文所提及的每种方案进 待提高。不出预料，即将退出的 Mondex 和已经消亡 行搜索（下表第一列中是搜索关键词，这些关键词的选 的 Simpay 在近几年几乎没有获得任何关注。尽管用 择标准是使用广泛，并且不会产生歧义）。对于每种方 Google 搜索衡量电子货币方案相对成功还是失败只是 案，我们选取前十个（大概也是最相关和最常用的）搜 一种粗略的方法，但这些数据确实印证了我们上文案例 索结果，每条都包含对该方案有意义的评论或分析。我 中对各种电子货币方案兴衰过程的描述。 们并未选取方案运营商自身网站或出版物的相关搜索结 果。我们按文档发表日期对这十项搜索结果进行排列。 具体情况请参见下表。 96 97 98 99 00 01 02 03 04 05 06 07 08 Mondex Smart 2 2 3 2 1 Card Octopus Card 1 2 3 4 Mobipay 1 2 1 3 1 1 1 Moneta Korea 1 2 1 2 3 1 Simpay 1 2 7 Osaifu-Keitai 1 1 3 5 年度总计 2 2 3 2 0 1 3 4 7 10 5 10 11 注：搜索于 2008 年 8 月 27 日至 28 日在 google.com 进行。 为何会如此艰难？在面临重大技术革新时，为何支持原 本身，人们更看重实际购买的产品，因此现金的这 有支付方式的市场惯性如此顽固？原因可分为三大类： 些属性应从个别和整体的角度审视，将其视为“保 健因素”（Hygiene factors），而不仅仅看作可以 • 第一类，从客户的角度对现金、借记卡和新型电子 权衡取舍的理想功能。 货币和支付系统的使用功能进行严格比较。用户需 要通过新支付设备体验新方案（至少在某些应用方 这些曾经付诸实施的电子货币方案可能与现金和借记 面）的优势。 卡相比有很多优点，但至少都在某一个方面有明显劣 • 第二类，公众很难对新系统的安全性进行评估并建 势，而这些方面对客户来说非常重要： 立信任。 • 第三类，由于支付市场的微观经济特征，取代原有 • 卡片式电子货币产品要求客户熟悉并适应相关技 支付机制和标准比较困难。即使新支付设备具有绝 术。这些产品必须通过专用载体实现。客户无法直 对优势，也不能保证在市场上获得成功。现金是高 观地看到具体额度。与现金相比，这些支付方式更 度具象化的，某些独特特征保证了现金的高度实用 不稳定，如果出现故障，客户必须承担丢失储值金 性：沿用了数个世纪，所有人都对其非常熟悉，并 额的损失。支付过程需要通过读卡设备完成，因此 且容易估值（计算），交换快捷（至少小额交易如 极大限制了用户进行直接 P2P 支付的能力。 此），可确保匿名性（不具追溯性），经久耐用（ • 基于网络的电子货币产品采用在线模式，该方式较 可承受恶劣的使用环境），接受度广（在法律和事 为安全（因为金额不保存在卡中），但金融服务中 实上都无例外），可分割性（无需全部携带），以 介机构持有需要参与交易的付款和收款双方的账 及不存在边际交易成本（至少自己持有现金时是如 户。因此，其交易速度比现金交易慢（因为需要配 此）。Van Hove (2007) 强调指出，相比支付服务 备基于 PIN 的安全措施，发行机构对交易还要实时 16 授权），并且会产生边际通信成本，也有被追踪的 的边际成本。这成为进入市场的屏障，并拖延了新 风险。不过这种产品的工作原理类似于借记卡，目 型解决方案能在商业上胜出这一时点的到来。 前尚不明确客户为何愿意同时选择银行账户和基于 • 双边市场：电子支付形式需要在同一时间向市场双 网络的电子货币两种方式来管理其流动资金。 方（客户和商家）渗透，这就产生了一个众所周知 的问题——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如果这两类用户 不论是使用现金还是这些替代性支付方案，都无法在 在进入该市场时需投入特定成本（如配备支付终端 所有参与方之间公平分配成本和利益，所以上述问题 设备），这一问题就显得更加尖锐。 就变得更为突出。从商店的立场来看，规模较小的商 店通常更喜欢现金交易（尽管会面临盗窃和欺诈等风 这三重因素意味着，即便能为客户带来显著利益，新 险），而那些希望提高交易效率的大商店则会采取电 型支付方案还是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在市场中立足 子支付方式 (Jones 2008)。而站在客户的角度，上文 并发展壮大。如果不能替代原有方案，这些新方案的 所述的这些方案都有一个基本的前提：无论是基于新 价值就将慢慢销蚀：如果仍需随身携带现金，那为何 电子支付方式还是基于信用卡或借记卡的交易，用户 还要选用电子货币？ 因此，当新方案在市场上推出 都能从更为简便的付款方式（从卡代替钱包到手机代 时，商店和客户可能都没有足够的动力采用，尽管这 替卡）中获益。这些只是假设，实际上，相比于那些 符合双方的长期利益。 有支付功能的多功能服务设备（例如手机），人们可 能更信赖具体化的实物（硬币、账单、卡）。 如果必须尝试的话... 对于新货币方案来说，克服公众对安全性和可靠性的 通过对各种经验进行分析，我们总结出以下几点： 顾虑是一项艰巨挑战。人们应对已知风险（可能在路 上被抢劫或私藏现金被发现）的能力优于未知风险（ • 在垄断市场或利基市场推出的方案，与现金相比的 电子安全故障）。对于由不受自己控制的因素（如智 许多独特优势更容易得以展现，因此通常比一般电 能卡损坏）造成的损失以及出于自身行为（比如因大 子支付方案更为成功（虽然这种成功也非常有限） 意而丢失现金）而发生风险，两相比较，人们更容易 。通过无人管理的 POS 进行的交易（如在售票 接受后者造成的损失。因此，一旦新支付设备出现记 口、停车场或贩售机处通过八达通卡或 Suica（由 录缺失并且需要更高水平的技术才能解决问题，这些 Osaifu-Keitai 技术支持）进行的固定面值的小额 服务就很难重新获得客户的信任。这些因素对那些希 交易）和通过互联网或手机进行的远程交易（如通 望了解并试用新方案的客户也会产生消极影响。最近 过 Mobipay 或 Osaifu-Keitai 进行的手机内容下 一份覆盖多个发达国家的民意调查显示，仍有 60% 的 载），存在明显的市场发展空间。 民众表示“不相信用手机可进行安全交易”，而“可 • 互通性和行业联营体制是一把双刃剑。对于以互通 能会接触移动商务”的人只占 10%。18 性为基础的方案（例如 Simpay），各参与方之间存 在严重的协作问题。他们还有可能面临战略导向不 即便用户认为新支付设备具有明显优势，但电子支付 一致的风险，这对技术复杂性、服务成本和客户体 市场的特性（很多基于网络的市场也有相同状况）， 验质量都将产生不利影响。而专属性方案就更难占 往往不利于新方式的采纳，而有利于现有的解决方案 领市场（例如 SKT），因为这些方案需要配备投资 （如现金或借记卡）： 方自己的手机和商店终端设备。在真正的赢家出现 前，市场参与者不会做出投资决策，这种拖延可能 • 网络经济：支付网络价值的增长与采纳该方式的经 导致市场瘫痪。 济主体数量成正比。早期使用者面临较大困难，因 • 客 户 便 利 性 和 交 易 速 度 至 关 重 要 。 八 达 为能用该方式与之交易的其他用户非常少，既有方 通、Osaifu-Keitai、Moneta 这些相对成功的方案 案的地位也变得不可动摇。 都采用具有短程通信功能（RFID 或 NFC）的设备 • 规模经济：电子支付的特点是具有较高的固定成本 （这类设备可使用无触点读卡器），并尽量减少用 （商店配置的终端设备、充值机、服务器）和微小 户必须输入的信息。 18 Telecom Asia (2008)，援引 Unisys 的一项调查。 17 • 应将支付设施视作一种平台或生态系统，而不是一种 Payments System Research Briefing. Kansas 简单的服务。与其说供应商必须推广新渠道，不如说 City：Federal Reserve Bank of Kansas 他们需要精心开拓新市场。这需要采取多方参与的复 City，September. 杂的竞争战略，并且至少需要一段时间上的投入。正 如 DCM 案例的启示，这些生态系统需要以公平、公 Brits，Hans，and Carlo Winder. 2005. “Payments 开、协作的方式构筑，同时又需要强大的驱动力。鲜 Are No Free Lunch.” http://www.cepr.org/meets/ 有实力和技术兼备的市场参与者能够承担这一挑战。 wkcn/1/1627/papers/Winder.pdf. 很多观察人士认为，在发达国家中电子支付最有前景 Chua，Thian Yee. 2006. “Building Unique Service 的领域是售票系统，至少近期发展趋势如此。上述实 Convergence Ecosystem.” Singapore：Cassis 施经验和八达通的案例研究都能说明个中原因。八达 International，April. 通卡成功发掘出使用现金不方便的领域：无人售票设 备。八达通卡投资方对票价作出有利于新售票方案的 Clarke，Roger. 1996. “The Mondex Value-Card 调整，从而迅速获得客户。与此同时，八达通投资方 Scheme：A Mid-Term Report.” Version 2.0. 还部署了庞大的接受终端网络，使得消费者能迅速转 http://www.anu.edu.au/people/Roger.Clarke/EC/ 到新支付渠道。采用智能卡并消除使用售票机的需求 Mondex.html. 来“解决问题”，制定高票价为现金交易“增加难 题”，该方案双管齐下，为实现迅速普及提供了强有 Contactless News. 2008. “Starhub to Pilot 力的激励措施。一旦大众了解并习惯使用八达通卡， Mobile Wallet Based on Japan’s Osaifu-Keitai 要拓展最初用途以外的业务便如同顺水行舟。 Service.” 18 June. www.contactlessnews. com/2008/06/18/starhub-to-pilot-mobile-wallet- 在发展中国家，很多人因为银行基础设施和替代性支 based-on-japans-osaifu-keitai-service. 付渠道的匮乏而没有条件去银行开户，这种情况下手 机支付和电子货币可能会有更多发挥余地。尽管市场 De Jong，Iddo. 2006. «Prepaid Cards：A Discussion 机会更大，但这些方案在发展中国家要想培养稳定的 Paper.” European Central Bank，Directorate 客户基础，也面临着相似的挑战。 General on Payments Systems and Market Infrastructure. http://epso.intrasoft.lu/papers/ 参考文献 De_X20JONG_Prepaid_Cards.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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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shington，D.C.：CGAP，December.